2010年12月27日 星期一

關於台灣政治的想法

藍綠對立似乎有增無減,即使台北市和高雄市議會都首度出現兩黨共治的現象,但是這意味著什麼,有誰能分析其中的意義呢?

關於兩黨最大的歧異點就在於兩岸政策,其他的經濟政策、文化政策似乎都沒有被很認真的比較,不過儘管認真比較之後,也都跟兩岸脫不了關係,因為台灣似乎逃不出中國的魔掌,無論是經濟、社會、文化都無法跳過兩岸政治不談,實為台灣的一大悲哀,但是如果看開點,就像全世界都不能跳過資本主義世界體系不談一樣,誰能跳過美國不談,我想大家應該都不能不關心印鈔工廠的動向吧!

如果真要談兩岸政策,我只是在想,國民黨真的有可能希望統一嗎?如果真的統一後,國民黨不就喝西北風了,還是說有可能立刻註冊為共產黨黨員,但是這樣不就淪為黨內次等公民,這種事情也有人會支持嗎?我實在看不明白台灣藍綠各自的兩岸政策立場,而且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清楚表述,難道只要清楚表態之後就是永恆了嗎? (也許真的是如此,因為清楚表述之後有可能直接進墳場,死亡即是永恆),我只是以一個很低的姿態仰望台灣的政治,可以說看透了上層政治領域在玩的遊戲,我們的選票究竟有多大意義?我只知道,不團結如何對抗強大的敵人,更何況,即使團結也未必打得贏了。

2010年12月26日 星期日

精神、carrier與民主制度文化

精神是個很好的切入點,如果用韋伯的行動理論來想,大隘社就是抱持某種精神的承載者,對大隘社而言,他們的基本精神就寫在社團宗旨上:

一、促進北埔/大隘居民-


1.生活品質與精神生活的提升
2.客家文化的傳承與更新
3.地方生態與地區產業的維護與發展
4.青少年與成人教育的開展

二、推動北埔/大隘地區有關客家族群、原住民族群的文化、歷史、社會、經濟、生態與建築等學術研究。
                                          (引自大隘社社訊)

不過經過與社員接觸後,我認為一個一以貫之的精神就是"教育",姑且不去爭論教育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對他們而言,這個教育的內涵就是"自我充實與流傳美好文化",用"美好"是暫用詞,這個美好是由他們的主觀感受所定義的,因為他們希望能為下一代留下些什麼,而這一些東西都是他們認為珍貴與希望留下的東西,所以他們做文史調查、耆老訪談、書法班、茶藝課等,不僅希望留下記憶,也希望留下技藝,所以他們舉辦很多可以囊括入"社會教育"的活動,即使包括美食宴,也都有教育鄉民的目的,例如灌輸多元文化概念和尊重多元族群的概念、遵守用餐禮儀等文明宣導,在我看來,他們時時刻刻都秉持著"教育者的精神",而大隘社成員身肩此重任,努力讓生活品質提升、客家文化傳承與更新、地方生態維護等等,簡言之,就是努力於教育與再教育。
 
這樣的精神引導出怎樣的社會秩序(制度文化)呢?(用韋伯的論證就是資本主義秩序) 我想這跟民主化緊緊連繫在一起,人民開始自發的設想各種社會問題和關注週遭的文化現象、社會現象,並且能進一步擬定行動方案來解決問題,他們會經過民主程序下的討論與凝聚共識過程,在一次次的實踐中累積經驗、信任與自信,當然不免除衝突與誤解,但是一步步的達到自我培力與社區整體再生的目的。
 
不過大隘社並非北埔社會唯一的先鋒部隊,同時興起的還有北埔美術社的古武南、金廣福文教基金會、鄉公所秘書長彭雲貴等文化人士,這些人似乎擁有類似的精神,只不過推展此精神的行動模式不同,最基本的歧異就在於是獨立工作和團體工作,或許兩者都有助於民主,但是後者更有有助於民主制度的推展,但是會導致社會分化更嚴重還是社會整合,則要看此團體發展的傾向而定,如同黨派政治有可能加深對立,也可能正向推動社會變遷,此為有待觀察的面向。

回應九二共識與九二"精神"

靈感來自一篇社論,主題為"九二共識與九二精神",該文的起源來自回應馬英九總統要求民進黨蔡主席對於兩岸政策表明立場。據該社論所說,民進黨的立場是毫無疑問的,也就是不承認九二共識,至少也是"各自表述",然而,這樣的立場只會形成一種零和僵局,有可能釀成危機。作者提出一個概念叫做"模糊性智慧",也就是"正視現實,擱置爭議",基本上,對作者而言,馬英九的立場就是這八字箴言,於是在馬英九政府時代,兩岸關係達到空前和平與頻繁互動的狀態,然而,台灣兩黨對兩岸政策仍無共識,此為作者所關心的課題。

因為在"九二共識"問題上兩黨無共識,因此作者提出一個概念叫"九二精神",此精神在於"兩岸頻繁互動",作者言下之意,認為馬英九正是貫徹此精神,至於蔡主席會拿出什麼樣的兩岸政策則考驗了他的智慧。

由於這篇文章提到了"精神",就讓我想到韋伯的著作"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這本書處理的課題是,"資本主義做為世界三大重大文化現象之一是如何造成的?",韋伯的回答是,"因為新教倫理的精神是一個理性化精神,此精神造成經濟領域內資本累積,於是造就資本主義制度的發展。"然而,韋伯提到此制度的後果,也就是"理性化牢籠",在精神層面,當此精神佚失時,資本主義制度就會扭曲人心,使人成為僅僅是為了追求自利的個人,在社會層面,此制度最終則導致各種不平等現象,特別是貧富差距與經濟鬥爭的後果。那麼我們的兩岸政策若基於此九二精神走下去,如果有一天此精神佚失了,那麼會發生怎樣的社會後果和精神後果呢?

回到該篇社論所言,"正視現實",究竟我們面對的是怎樣的現實?是國家間權力鬥爭的現實,特別是經濟鬥爭?所以即使在經濟表現上,我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也是不合格的?話說回來,除了經濟,難道國格就不重要了嗎?可是在往下想,無論是國民黨還是民進黨,究竟又有誰能代表我們的"國格"了呢?在此只是提出我的疑問,恐怕我的疑問只是個不現實的假提問,而且還是個在"中國思想史"脈絡下的提問。

社論 人間福報"九二共識與九二精神"

2010年12月13日 星期一

社會想像/族群想像

泰勒用社會想像來說明理論與實踐之間的跨越,那麼王甫昌用族群想像的用意是什麼呢?究竟族群想像造成的效果是什麼?這個族群想像對社會造成的實踐效果是什麼? 區分過去與1987年之後的族群想像有何不同有何意義呢?如果不用族群想像,而用"族群分類概念"可以嗎? 台灣以族群為人群分類標準的方式越來越細、越來越趨向多元,未來可能新移民也會主張要區分成越南籍、印尼籍、中國籍、緬甸籍等等不同國家。

我想,王甫昌用族群想像這個概念的關鍵在於指出"族群間發生關係的內涵不同",過去是對比性,現在則是多元族群的區分。
"
所謂客家人的「族群意識」,有相當部分是針對「閩南人」這個人數上居於優勢的族群而產生的。不過,除了強調相對於「閩南人」之外,由於過去省籍族群區分的經驗,以及原住民運動興起的外在狀況,「客家人」的族群意識中,除了反對「閩南人」的「福佬沙文主義」之外,也包括了和其他族群差異的認知。這其中涉及的,正是台灣族群想像的另一個重要轉變:由「對比性」的族群區分(例如,「客家人」相對於「閩南人」)變成「多元族群[41] 」的族群區分(例如,「四大族群」)這留待下面再談。(2003145


 [41]多元族群的想像首度出現嗎? 這對於之後銜接新移民加入的多元族群論述有和關鍵性影響?

另一個用意可能是要檢視我們對於族群想像的分類結果,從四大,到現在已經變成五大,未來可能越來越多,但是指出這個現象,應該說想像的變遷,跟他關心的問題有何關聯呢?還是只是純粹想釐清當代台灣的狀況,只是被動的想理解這個具體發生的現象而已,那麼我可以只是想理解北埔社造和北埔族群關係的狀況,這樣而已嗎?

不過更重要的問題是,想理解,那樣怎麼理解呢?族群關係這麼抽象,有什麼資料可以幫助我理解呢?該用什麼證據來說明"北埔的族群關係是這樣、這樣...."....苦惱阿~~~~

2010年12月12日 星期日

現代性中的社會想像

關鍵在於在社會理論與社會實踐之間創造一個新概念"社會想像",首先要區別社會理論與社會想像的差異,接著論證理論、想像與實踐的關係。


社會理論=觀念,形塑社會想像(默會理解)--人類實踐(觀念包覆在人類實踐之中、社會想像使實踐有意義、實踐連繫著自我概念與理解模式)

社會想像不同於觀念,有其制度性基礎,支撐現代性社會想像的制度基礎就是"經濟"、"公共領域"、"人民自治",如果沒有相應的制度設計,那麼新的社會想像就無法順利成功取代舊社會想像,而會有不同的發展模式。

社會想像推動了社會實踐,但是社會實踐發生之後卻可以用不同的理論觀點詮釋,而得到一個新的社會想像,於是新的道德秩序有可能取代原先舊道德秩序的地位,現代性出現了。
不過不同國家文化有不同的歷史進程,書中說明的例子是英美模式與法國大革命的差異,而我延伸思考的是中國與台灣的狀況,提出以下這個問題。

問題:

中國革命與中國現代性之間的關係?


辛亥革命、1949國民政府遷台

什麼樣的現代性是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性,台灣繼承了部分中國傳統,特別是在地方自治或溝口認為的「鄉治」中繼承了中國傳統仕紳的思想實踐,但是台灣又融入了西方與日本的思想傳統,特別是1980年代從是社會運動的知識分子,所承繼的傳統多為歐美派,要如何理解台灣社會想像與社會實踐之間的關聯呢?
“乡治”。也即成为官僚与乡绅、地方实权派、普通民众等复杂结合而成的“公共空间”,在这个“空间”中“官”与“民”相互对立,同时也相互补充,或者既相互合作又相互利用,结果他们一起分担了地方行政。

将“军阀的形成”和明末清初以降逐渐膨胀的“乡里空间”和“乡治”联系起来,非主流显示出沟口先生的论述策略,不仅力图超越“现代化史观”和“革命史观”的限制,而且更深刻地揭示出背后制约这两种颇多分歧的史观的“欧洲标准”:“军阀显然是依靠欧洲标准无法准确衡量的中国历史的产物。

引自革命、传统与中国的“现代 ,非主流官方博克

我一直將北埔經驗是唯一種地方自治的新型態,但是我發現也許我的方向有錯,如果真如溝口雄三所區分的鄉治與地方自治是不同的,那麼我看到的北埔經驗可能更接近於"鄉治",因為官與民的關係既對立又相互補充,許多事物掌握在宗親會手上,不過不確定的是,在何種意義上可以說民間與官方共同分擔了地方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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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将“辛亥革命”放置在“明清传统”的延长线上来理解,这一极具挑战且颇有争议的观点绝非一时的奇思妙想,而来自于沟口先生对“何谓中国的‘现代’”这一问题持续数十年的严肃思考。就像《所谓东林派人士的思想》揭示出的,“辛亥革命”的动力可以回溯到黄宗羲的“公论”和顾炎武的“封建”,但他们的思想也非空穴来风,而是植根于晚明以来中国思想文化和政治经济更广泛的变迁。

2010年12月9日 星期四

博士.理性又不理性的計畫

項目 報名 考試日期


教育部公費留學考試
1.每年約8、9月間報名。

2.10月筆試。
3.11至12月間面試。

4 . 1 2 月底放榜。

教育部留學獎學金甄試
 1.每年約1至2月間報名。

2 . 3 至4 月面試。

3.5月底放榜。

教育部獎學金申請 100.7.31前(大約)

歐盟獎學金 2010年5月31日

2011年台灣劍橋獎學金
 (一) 申請者必須申請「教育部100年留學獎學金」甄試,並依該簡章規定於2011年1月24日前提出應繳交之申請資料。

(二) 申請者亦須於2011年1月24日前向英國劍橋大學提出博士班入學許可申請。入學許可完全由英國劍橋大學決定,未獲得入學許可者,不得獲得本獎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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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是論文快寫完準備2011公費考試,2011申請國外學校,2012年1月申請教育部獎學金,2012暑假出國念。
順利的話,2012-2017拿到博士學位。(32歲開始進入職場,這樣的規劃.....聽起來就很嚇人)

2010年12月7日 星期二

萬人小鄉寶山鄉外籍配偶破三百



北埔也是萬人小鄉,但是外籍配偶人數一樣有三百人以上,不過在我發現的案例中,他們非常常說家鄉話,無論是用手機跟朋友對談還是因為開店緣故,有朋友來的時候都是以印尼話對談,所以我對於這篇報導有所質疑,會不會是因為某種因素而讓他們否認自己仍熟悉家鄉話的事實。

2010年12月5日 星期日

2010年11月30日 星期二

關於客家文化產業中的客家文化

過去我曾做過北埔老街的調查,現在則是做北埔社區營造團體對於客家與東南亞的族群關係影響的調查,看完老師的文章後,我有幾點疑惑
1.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調查資料不能用,所以才沒有將北埔的老街經濟狀況放出來與南庄做對照,因為北埔的狀況和南庄桂花巷完全不同,北埔還是一個以客語為主要語言,利用自家房子來,當地客家人經營的店家,不過相對而言,營業項目就比較單調,都是小吃為主,只有少數店家是外來進入的連鎖店,例如玩藝坊和石頭記,不過就整體比例而言,真的不引人注目,放眼望去,還是以客家粄條的小吃店為主,還有很多間客家粽、客家菜包等傳統點心,我認為原因是因為小吃店和點新的技術門檻低,而且經營者也不用多花腦筋,只要把媽媽的手藝拿出來就可以了,唯一不同的是,經過和消費者的互動之後,就會慢慢改良成符合大眾喜好,例如漸漸少油、不這麼鹹、放辣椒配色等,不過還是不改變客家菜的基本元素和菜色,四炆四炒還是最主要的客家菜色。在老師文章的論點中所主張的論點是說,現在推動的客家文化產業已經脫離了現下的客家文化脈絡,並且認為現在還有一些客家社區仍保有原始風貌,這些社區是非常珍貴的資產,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操作,應該好好思考是否有更好的策略來繼續從產業經濟著手發展客家文化。

我目前所關注的現象是北埔客家庄的東南亞族群,無論是他們的日常生活還是經濟生活,都是我關注的現象。如果要跟老師的論點對話,那麼我認為,東南亞新住民所發展出的經濟文化就是非常根植於他們自身的社會脈絡而來,一方面是移植他們的原生文化技藝到北埔客庄,另一方面,由於北埔外勞特別多,因此也讓他們有充足的客源成為基本消費群眾,由於尚未大量宣傳,因此仍維持非正式經濟的樣貌,例如夜市攤販、早市攤販和家庭小生意,我認為,如果能夠引入一些商業手法,必能讓這樣的文化發揚光大,只是,究竟維持目前的狀況比較好呢?還是為了要壯大新住民的力量而引入商業邏輯、擴大經營規模? 於是我們必須回到更根本的問題是,究竟為什麼要讓文化傳播出去?或者說為什麼要讓文化保存下來?接著才是思考手段的問題,是從文化政治著手還是文化經濟?其中的利與弊為何?接著才是實踐的問題。

2010年11月16日 星期二

增加對世界的瞭解

老師語錄中其中一句就是"讀這麼多經典是為了增加對世界的瞭解'
布勞岱認為"事件如塵埃,拉開時段來看人類歷史的發展,中時段有一股社會潮流,長時段看則有一股如海潮般的力量非常緩慢地推移變化中...而這股力量主要是世界經濟的力量"
資本主義影響人類社會深遠,滲透到人類生活各種範疇之中,包括政治、文化、社會生活,甚至是日常生活中最私密的親密關係,由於資本主義的影響持續擴大並且其帶來的後果一一展露出來,於是便讓社會科學家無法坐視不管,除了盡力理解它,更設法想改變它。

今早看到一則新聞"新發現:臭氧層注硫酸鹽,助地球降溫",這對於我在設想社會學研究啟發甚大。地球升溫是人類活動造成的惡果,這個現象受到關注是因為這是全世界每個人都共有的感受,並且可以深切的感受對自身的影響,無論是單純的感覺到氣候異常而帶來的不舒適感,或是因為氣候異常而帶來經濟損失,又或者因為地球升溫而讓某些重要資源消失等原因,地球升溫已經成為全人類有志一同的公共議題。然而,究竟有誰有能力扭轉這個局面呢?

地球升溫的現象不是一人造成,也不是一天造成,但是人類意識到這個現象卻是非常晚近的事情,而且將此現象問題化更是後來的事,更別談近年來開始有針對此問題拿出的解決藥方。當討論的焦點開始聚焦到解決方案時,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分歧,因為各人想法不同,對事情發展的預測也不同,誰對誰錯自然難以定奪,而且甚至有些人並不同意提出什麼行動,"順其自然"是普遍人常有的態度,儘管經常有人批評到"有些人只是光說不練",看到問題卻袖手旁觀的態度實在令人不齒,於是有人回應到"但是這麼大的問題,實在不是三兩天可以解決,也不是靠一人之力可以解決",於是這類人選擇悲觀的靜觀一切,甚至選擇逃避現實。回到我看到的新聞,科學家的新發現是一個針對地球升溫的解決方案,討論的重點在於這樣的行動會造成怎樣的後果,於是他們將金星做為人類的實驗室,那麼社會學家呢?我們有一個像金星一樣的人類實驗室嗎?答案是沒有,除非有一天,我們可以真的模擬出一個虛擬世界,在虛擬世界中執行各種實驗,那麼有一天,社會學研究的取徑將有重大變化,我們可以徹底的從只是"理解和詮釋"社會事實,走到"實踐和實驗"。

很希望有一天,我們可以徹底的走到實踐這一步,但是現下的我們,因為找不到一個真正的至高點,因此經常被各種迷障所遮蔽,更可怕的是,這個迷障可能都來自於自己,來自於缺乏自信和勇氣,這是多麼可悲的事情,想成為一個有遠見的社會學者,首先要成為一個有智慧的人,姑且不論我說的對不對,至少我對於社會學者有不同的體會,並且對他們至上最高敬意,或許我不會走上成為社會學家,但我仍然期待自己可以成為一個有智慧的人,能夠真正做到瞭解世界,並且能夠對這個世界的惡提出正確的處方。

2010年11月14日 星期日

Base of Pyramid

怎麼在 四億位於金字塔底端的人口 找機會並幫助他們解決貧窮

有機會應該要讀一下不同的東西

2010年10月23日 星期六

meeting筆記

昨天meeting結束,我對自己每次的發言都很滿意,總覺得都非常能抓到重點,然而,對於我自己的研究,卻拿不定主意。

這次的meeting中,老師及同學給我的啟發有三點:
1.抓出我思考的兩種軸線,一種是縱面向的,一種橫斷面的,縱切是以地方為單位,看地方社會的變遷,其中最關鍵的變化就是大隘社(社會團體)的出現以及新住民的加入,這兩個新產物之間發生怎樣的微妙變化,從而對地方社會造成影響,是我最主要的研究問題。另一種橫斷面的思考是,以台灣整體而言,社區營造結合新住民課題的趨勢正發展中(如蔡素貞(2005)<叢社大經驗看多元文化與新移民>所提倡的),而北埔正發生這樣的行動,因此可將北埔是為台灣中的一個個案視之,從北埔的個案可以給我們怎樣的啟發,如何實現催生公民社會與社會關懷的宗旨,並且開啟平等尊重的多元文化觀點。在這兩種思考軸線之中,老師認為我必須做一個抉擇,然而,至今我仍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而且我還是希望能結合橫斷面與縱切面,因為這樣才能深化我研究對象的歷史意義與社會意義。

2.看到我目前的不足,特別是對於"東南亞美食宴"這個即將發生的事件(如果放在二十年的時間長流中,這可視為一個事件),我似乎沒有做好萬全準備進行研究,一方面是我沒有全盤掌握整個發展狀況,另一方面,我也沒有應用研究者該有的研究方法,例如寫下對活動的預期效果與假設,做為事後的對照,從而深化對事件的思考厚度。由此例子看出,我實際上掌握不到"田野研究"的精神,我到底應該紀錄什麼、觀察什麼是非常沒有概念的,導致我每次去田野都有種茫然的感覺,收穫自然有限。

3.最關鍵的問題在於老師指出我對於我研究對象之間的關係仍然無法全盤掌握,在"大隘社"、"新住民"、"識字班"以及"東南美食宴"這四個對象之間關係的理解還非常浮動,證明我對自己的研究方向還不確定,這可能是我研究問題不清以及研究範圍不清楚,不過我並不否認,因為我還讓我的研究發展保留很大彈性,因為我希望可以透過預期中的"意外"找到背後更大的變遷。(如同bourdieu看到農村單身男子的現象,指出農村的父權家庭的權威降低,農村價值的下降,這需要更敏銳的觀察,才能做這樣的大膽推論,畢竟父權是不是真的崩落並不是bourdieu一家家問說"你的父親對你是不是已經沒有控制力了?"像這類無禮又尖銳的問題。

事實上,我對於我應該蒐集哪些資料,我心裡已經有譜,只是我希望在限定性的蒐集之前,能夠再保留一點彈性去看範圍以外的東西,不一定每件事都要系統性的了解,但是很多事情是有關連,而且能讓某些事情的意義更加突出,我有設定好時間,時間一到就會收手,放任也是要有限度的。

2010年10月12日 星期二

對他者的不安與恐懼

昨天科技與社會的主題是"隨身聽的消費"
一位同學用了一張圖來表是隨身聽誕生後對社會的影響

如果隨身聽就像水滴,滴到一盆靜止的水中,就會產生出漣漪慢慢散開,時間久了,又會回歸平靜。
如果放到我的研究,有一群人移民到台灣,就像是很多滴水滴,於是在平靜的水面產生很多漣漪,也許數量不夠多所以不致於引起騷動,漸漸地,我們也會忽略曾經有過那樣的騷動。然而,在水滴滴入時,人們的反應可能會有兩種,一種是排斥,一種是接受適應,通常的反應都是先排斥,因為人似乎天生對於不確定性感到恐懼,對於不熟悉的他者更會產生這樣的反應,追根究柢,到底是湖水的反應過度,還是水滴真的那麼特殊?經過了十年了,台灣社會的結構有沒有一點改變呢?台灣到底已經轉型為真正的移民社會了嗎?

昨天看"最後之舞",瑩琇說"我渴望一個像大海一樣的愛情,因為大海不會被任何雨水影響"
有沒有一個移民社會是像大海一樣具有偉大的包容性呢?

2010年10月11日 星期一

距離理想多遠

距離"理想"多遠?
how far?
如果想為我現在的作為找尋到一個位置有多難?
如果是桌球
我們的理想就是完成五連霸的任務
多難?
對我來說,我也只能每天準時到球場報到,努力經營某種氣氛,努力尋找那種可能實現理想的感覺
或許是自我感覺良好,我認為我離這個理想並不遠。

對於我個人的卓越
我覺得好遠好遠
我希望我是個很有智慧的人
但是法鼓山所說的智慧卻離社會學者的觀點好遠
我總是在這之間搖擺不定
我不能理解為什麼我從小奉行的"做人的道理"
從社會學的觀點來看卻是種"罪惡"
因為我看不到結構性的問題
我成了共犯結構中的一個
而且我還執迷不悟
因為我所奉行的做人道理讓我獲益良多
讓我到目前為止都過得非常順遂
曾經我以為
我只要好好做人、充實自己的能力
總有一天我可以更加有能力去改變這個世界
用我的雙手去讓這個世界充滿更多美好的事物
這個美好事物其實也很簡單
不過就是讓每個人都能笑、能感動、能擁抱彼此
這個理想一直存在我腦中
我深深的希望我的世界是個充滿笑聲、充滿感動、充滿溫暖的世界
即使這個世界的基本運作邏輯是資本主義的
但是我認為這兩者並不矛盾
資本主義不過是一種讓我們的產品能交換的遊戲規則
只要我們都心存善念
隨時有彈性調整的空間
人性不死
資本主義就不會是完全支配我們的鐵律
那麼批判的對象是不是就不該指向資本主義
而該指向我們的人心

這讓我想起了polanyi
這個世界的危機並不是因為資本主義這個惡魔的誕生
真正的危機是良知的消失
一個社會該有的公平、正義原則消失
所以佛說"慈悲心"
要懂得給與、奉獻、付出
我認為不能理解為鞏固資本主義或是補充資本主義
而應該理解為回復社會道德以型塑一個足以抵抗和保護自身的力量
因為對於資本主義的惡我們是有體認的
但是對於資本主義的善同樣不可少
我們不能否定資本主義的貢獻
但是也不能全盤接受
這才是對於任何事物的態度
每件事都有利有弊
不能因為看到有壞處就全盤否定
必須就整體來思考才能有出路

我不想推翻什麼資本主義
我傾向於喚起社會良知
這個良知到底是原生既有的還是社會建構?
我想這就是我最核心的問題意識吧!

2010年10月3日 星期日

網路與新媒體

E貓掉進未來的湯

http://ocw.mit.edu/courses/electrical-engineering-and-computer-science/6-868j-the-society-of-mind-spring-2007/

2010年9月23日 星期四

回到社會學

昨日跟學妹討論資本論
觸發了我對於社會學的思考

回到基本議題
什麼是社會學的基本議題?
社會學的基本關懷?
研究出發點?
馬克思是"工人為什麼這麼窮?"(自身經驗就是負債經驗、子女被餓死的悲痛經驗)
答案是"現代社會是一個資本主義社會,資本主義運作邏輯就是對工人勞動的剝削,從而產生剩餘價值,透過大量商品交換造成資本積累,最後形成了貧富差距,富者恆富,貧者越貧"。但是,光是概念化出"資本主義"此概念還不夠,必須指出"資本主義的內涵",也就是"為什麼可以合理的對工人剝削?"答案就是馬克思論證商品拜物教,商品價值被交換價值所表現而掩蓋了商品背後的社會關係,而我們以為交換價值就是價值的全部,但實際上我們遺忘了商品二重性中的"使用價值",於是勞動倫為廉價的商品。
之後有人又問,"那如果我們努力追趕,是不是有一天我們也能成為富人?"
這就是現代化理論者提出的問題,這成為一個天大的謊言,華勒斯坦就在批評現代化理論者的論點,而指出資本主義優勢者立於不敗之地的秘密,就在於不平等的差別結構,最後形成一個世界資本主義體系。

至此,有關"財富分配不平等"的問題已經大致被說完了,除非有人可以提出一個另類的經濟邏輯,否則,照華勒斯坦所宣稱的那樣,資本主義必然會努力鞏固不平等的經濟結構,無論是透過政治、文化、科技創新各種手段,不平等永遠不可能消除,當然我們仍然可以心存希望,認為有一天,貧富差距可以縮小,就像金磚四國崛起,看似有機會追趕美國,但實際上,表面上或許撐起了一種能與美國平起平坐的表象,但內部卻是問題重重,這種追趕美國的美夢,其實是犧牲許多人的生命、生存換來的,就好比富士康自殺的案子,或是北京奧運背後的胡同老巷,許多醜陋的現實自古以來都是這樣被掩蓋、遮蔽不談的。

對於受苦的人們我是心存同情的,然而,體認到自身力量如此渺小的我又能做些什麼呢?或許我可以在心裡打抱不平,但是看到有些人早已自我放棄,或者同樣只是怨天尤人的態度,不免讓我的同情心又收回,只覺得"他們"是自作自受,也可能是因為過去造孽今日必須償還,又或者是"天將降大任於世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還有一種想法"誰沒有苦難?如果不是眼看就要死掉了,何需我們為你們的苦難煩心",對於身處社會學社群一份子的我,當我看到那些追求社會公平正義而廢寢忘食的前輩們,我反而感到憤憤不平,"為什麼原本也可能是養尊處優的人,要為了一群可能並不自愛的人們爭取尊重、爭取生存權、爭取平等?"簡單來說,"如果這些人根本不配當個人,那我們又何苦把這些人當人看?",我很慶幸我不是總統,說這句話的後果只是我的人格會被打折,而不會影響其他人對這個社會的信心,我當然知道這麼說或許會引起許多人的不滿,但是當生命走過,不斷遭到親近人的背叛以及聽取親人的警惕時,實在很難再抱持對社會的樂觀態度,對於最終選擇"獨善其身"的人,我認為才是最務實且對社會有貢獻的人,因為至少他不會再製造更多的苦難與鬥爭,並且還會這麼社會保存一點良善,如果這是個"一人一票"的世界,那麼"獨善其身"的人們至少為保存"文化多樣性"有點功勞。

我想思考的課題是,"面對社會不平等、不正義的事情時,我們該怎麼看待?我們能做些什麼?",除了高舉旗幟大喊"還我公平"之外,有沒有別的選擇,我認為鬥爭永遠帶來傷害,而且越是緊密聯合的團體越是容易彼此傷害的更深,於是"個人主義"成為確保和平的最終選擇,"冷漠"避免了外部傷害,但卻有可能會被個人內在無可宣洩的熱情給灼傷,未來的世界也許會更加和平(不再是個人傷人的世界),但卻有可能是個內在拉扯更大的世界,不過弔詭的是,人會習慣這一切,結果我們便成了機器人,我們不再需要享樂、不需快樂、因為我們只需要活下去。說到這裡,我似乎找到了人之為人的核心元素了....情緒,對於一個沒血沒淚的人,那還叫做人嗎?

回到"情緒",就是找回"社會學關懷"的方法,我該寫下我為什麼喜怒哀樂,我想我會更明白我走向何方。

市民社會

上課開頭的第一個提問是:這三篇文章的關連是什麼?是說同一個故事嗎?
鄧正來的論述看起來像是Charles Taylor的中文版,但真的是這樣嗎?Edward Shils的文章看似天外飛來一筆,為什麼要夾在中間呢?

中間的討論暫時略過,比較有意思的是最後的討論,談到台灣公民社會的發展現況。威哥舉的例子很有啟發性,他比較台灣律師聯合公會和德國的狀況,德國的律師工會可以參與各種議題、發表意見,例如廢除死刑之類的議題,國家層級的工會反而能跳脫地方利益有各種作為,相反的,台灣的中央層級工會則發揮不了作用,主因為工會中有很多人都還有威權體制下的文化遺緒,也就是傾向於服從的態度,當然也還有其他原因,但總而言之,台灣在形式上雖然具有市民社會應有的組織和機制,但是卻沒能發揮西方市民社會的那種作用。

我認為威哥提的例子正好可以連結到Edward Shils的文章,談市民認同的重要性。不過在老師的總結中,特別對Edward的文章作評論,強調任何一篇論述型文章都有其對應性,以Edward來說就是他自己區分出的三種民主類型,市民社會不是群眾民主,也不是追溯性民主,這些都是屬於規範性的概念。當我們面對規範性概念時,並無法直接用這些概念來檢證,而是要注意作者希望透過這樣的比較分析告訴我們什麼事,所以Edward真正要提醒我們的是,重點不在市民社會是什麼,而是在提醒其他類型有什麼不足,市民社會可以補充或修補這樣的不足,他注意到市民社會的構成,不只是要對機制做討論,也要關注到公民文化(civility)的面向,簡言之,他真正的論點在於,除了重視機制之外,文化是更重要的要素。

最後加入年鑑學派的觀點來看市民社會的意義。年鑑學派的基本理論架構區分為事件、局勢和長時段,市民社會在1990年代初期的匯聚意味著不等數的事件成為一體化的先聲,是冷戰過後結構瓦解,世界重新又整合為一體化的世界,市民社會的當代意義就在於,這是被當作一種理想上對於國家、政治、經濟之間關係的設想,透過市民社會的概念得到表達。換言之,市民社會其實是作為一種理念型存在,理念型的作用不在於現實中真正存在一個一模一樣的模型,而是要用此模型來說明不同類型中的差異與特性,理念型的建構其實是一種思想實驗,作為分析現實的概念工具,這也讓全球的交流找到一個共通的語言。

回到我的研究課題,社區營造機制究竟為地方社會帶來怎樣的轉變?
我認為若採取本堂課的語言,可以轉譯為,如果社區營造是一種市民社會的表現,那麼在此社團中,是否展現了市民認同?他們關注的議題涉及到了跨國族的族群關係,他們之間要如何共同生活?這其實是檢視台灣市民社會發展現況的一個個案,透過此個案,我們可以看到"公民社會的美德"是否存在,以及檢視現有市民社會機制存在的問題(例如過度依賴公部門資源、有依賴的想法、不獨立了),此社團要對抗的不是國家,而是資本和教育體制下的問題等。

我下課問老師,那我要如何找到理念型?
老師建議我可以去找多元文化的相關論述,不過最終還是要我決定跟哪一派別對話,透過理論思考為什麼現狀是這樣而不是那樣,是為了提出一種解釋。

老師一直有提到的核心問題是,洛克模式和孟德斯鳩模式有何不同?
洛克提出的是在國家之外的運作邏輯,不只是由市場組織,還包括"公眾"的面向,公眾必須表達意見,形成一種共意政治,(據說Charles Taylor剛面臨共意政治的失敗,主流論述轉為柴契爾夫人的新自由主義)Taylor必須尋找第三種模式,也就是借助孟德斯鳩/托克威爾模式。

我當初研究興趣的啟發就是來自托克威爾的<民主在美國>,現在又回到這裡了。
市民社會必須區分三個層次,各人-地方-整體
上學期上土地的文化政治,其實可以銜接上當代對於"土地"概念的強調,銜接點就在於這些論述都是面臨同一個"公眾",於是讓所有事情都混為一談。我的問題是,市民社會是如何在不同層次間轉換?轉換的機制?文化面項的特性呢?

2010年9月19日 星期日

很社會學

重看了一次"見樹又見林"
書中認為社會學的核心概念就是"社會關係"
書名的"見樹"就是要看到一個又一個的人
但是光見樹還不是全貌,還要見到"林",就是樹與樹之間的關聯和構成的整體

還記得大一最會背的一句話就是"整體大於個體的總和"
不過事隔多年我都忘光光了
因為學了太多就會忘掉最基本的核心課題
像是權力關係、文化、民主、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等等等
就讓我迷失在眾多概念之中
根本忘了社會學的出發點與關懷

上周參加"日常生活的政治工作坊"
談到社會學與人類學的差別
社會學會處理日常生活與"系統"、"制度"、"體系"的問題
人類學則是日常生活與儀式

不過這可能跟張老師是跟從哈伯瑪斯的理論觀點而來
所以將社會區分成"生活世界和系統世界"
觀心的課題是"社會整合和系統整合"
當前面臨的危機則是"整合危機"
提出的解決方案是"溝通"
強調"話語實踐"的重要性

事實上,這正是我應該思考的理論觀點
社會整合的意義就是"各種不同的人群如何和諧的共同生活"
這就是我整個研究的出發點
然而,我卻迷失了方向
有時候會受到人類學牽引
走到了關注日常生活與儀式的問題
也就是不同社會活動的意義,包括日常生活、節慶、社區課程、學校課程等
不過,這樣的區別可能也不是重要的區別
社會學也可以處理"意義"的問題
我也混亂了

可以說,
社會關係是多層次的
(1)零碎、混雜的日常生活(個人)
(2)社會體系(親屬關係、社區鄰里、家族認同、地方認同、族群認同、社會社團)
(3)國家(公家機關、學校、警察、郵局、國族認同等)
(4)市場(傳統交易市場、勞動市場(工作)、金融貨幣市場)
(5)宗教(教會、廟宇、清真寺)
(6)文化體系(道德、禁忌、規範、價值觀、常識、知識)

有的人處理關係本身的內在邏輯,有的人處理關係的轉變,有的人處理關係轉變的機制
有可能同時處理嗎?
端看我們如何發問
如果問"為什麼是這樣?"
首先解決"這是什麼?"
其次"會這樣的條件與過程(描述性)"
最後才分析"為什麼是這樣的機制(分析性)"

這樣的提問方式是一種對現狀的質疑態度
因為提問者對某現象的不滿、好奇或困惑
於是說明了某一種"情況、現象"
提出疑問說"為什麼會這樣?"
一般性的歸因都會從個人分析
但是社會學則傾向於做結構性、整體性的思考

回到我的研究課題
我的現象是什麼呢?
(1)社會社團辦識字班
(2)新住民上識字班
(3)地方上熟知新住民事務的是地方社團而非公部門
(4)辦新住民教育的單位是社會社團
(5)新住民上識字班必須得到家庭同意
(6)新住民無人加入社會社團

2010年6月10日 星期四

夏曉鵑演講memo

題目:社會運動與知識生產
演講大綱:
1.新移民上街抗議"廢除財力證明"的紀錄片
2.學術生涯分享
3.關心的問題以及知識生產原則


老師一開始就強烈主張"反對手腦分離,主張手、腦要並用",反對學院的大頭病,也反對將社會運動者視為只會做不會想的純"運動者"。

老師用神影少女中的大頭娃娃來比喻學院菁英主義的大頭病,每天抱著一顆大頭想東想西,但是手腳卻不靈光,要做什麼都做不來。老師認為一個知識份子應該要"有理論的高度,有實踐的低度",具備的能力我整理為三點:
1.對問題抽象思考、分析判斷的能力
2.對於資訊的掌握能力
3.對於方法技術的轉譯能力

我認為我目前最欠缺的其實是對於資訊的掌握能力,因為對於現象掌握不清,就會導致抽象化後的東西出現很大的問題,也就是基礎結構不穩,就會導致上層結構問題百出,就算抽象能力夠,但卻是離現實很遠。致於方法技術的能力可以慢慢磨練,這部分我反而比較不擔心,有心去做就會慢慢有所體會。

接下來老師具體進入新移民運動的過程,我認為還是圍繞著老師對於學術生產的理念,以及對於社會運動該怎麼做的一個經驗分享,因此,給與未來選擇研究與實踐並進的我,有很多的啟發。

夏老師和林建宏(上周談原住民部落重建的講者)都說了同樣一句話:慢慢來比較快。一方面要相信人民有力量,草根組織有能力發現問題、整理資料並加以選擇,而知識分子要做一個"有良心的狼人",是狼人的原因是因為知識份子永遠不能天真浪漫的以為自己和別人是平等的,始終佔據了較好的資源位置,所以要在未變身之前告訴人民月圓時我會變身,所以你們要快點在我變身之前把功夫學會,假使出了事你們也不會有危險,而且可以自己繼續走下去。這個想法,就表明了夏曉鵑認為自己和草根組織之間的關係,以及對於知識分子本身的認知。

回到我的研究主題:草根組織和新移民
老師丟給我的第一個問題是:陪伴真的夠了嗎?
我的答案當然是"不夠",但是我似乎找不到足夠的理據說明哪裡不夠,儘管我的直覺告訴我,只有陪伴不能帶來主體化的充權(empowerment),但是為什麼要充權?以及我的這個想法是從何而來?
實踐基礎
回到理論
改造社會

2010年6月8日 星期二

土地的文化政治Week16

終於要浮現了...

結論

民族運動、階級運動各自與土地的關係:民族運動關心土地也關心民眾,甚至可以說將土地等同於土地,將土地視為行動的歷史主體;階級運動者真正關心的是群眾的現實生活處境,即使看到土地、大地,但看到的是土地上的勞動,所以關注的是人的活動,簡言之,關心民眾是民族運動和階級運動的共通點,而對於土地不同的關注則是民族運動與階級運動的分離點。


如果說民族主義已經成功將「土地」的重要性浮出來,那階級運動是否能搭架在此基礎上開展出新的運動形式,這將是我論文希望探究的主題。當民族運動已經成功動員起草根民眾後,是否會在新的歷史條件下讓階級運動自然的開展出來,也就是從民眾的意識中開展出人道關懷,從而實現真正的階級運動。
如何從民族運動階段過渡到階級運動階段?是不是社會領域的構成與再構築?

2010年6月7日 星期一

民族主義

Bennett問了一個很經典的問題:人為什麼會為了國家去死?
Smith:人為什麼會想懷舊?(老實說,這個問題很無聊,但是他看到這個現象背後是一種人的不滿足,但是我還是覺得很無聊,因為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被關心,他們是自找的,誰叫他們要當資本主義的奴隸,你們可以覺醒而反抗阿!)
我提了什麼問題:人為什麼強調地方之名? (我覺得很重要阿!因為我討厭被排擠的感覺,討厭有人指著外地人說三道四,有人對自己身為某個地方的人而驕傲,就是看不慣某些人的優越感,有些人甚至因為無法融入就選擇去死了,這還能說這個問題不重要嗎?地方如果成無人的歸屬感來源,這是何時發生的,後來的發展呢?歷史繼續走,歸屬感被滿足後,然後呢?)

沒有歸屬感會不會死掉?認同感太強烈也會去死?過與不及都有問題,這就是我的問題了?難道不能超脫一切承認虛無嗎?一個人不能活嗎?隨遇而安,抱著自己的理想而活不能嗎?社群死亡就死亡,世界真的會毀滅嗎?
於是我們出現一個共同敵人:新自由主義
我們不能沒有社群,不能只有個人,否則世界真的會毀滅,但是證據呢?
攻擊別人總要有證據吧! 拿出點證據吧!

2010年4月3日 星期六

228/375

臺灣光復後,政府實施三七五減租政策,姜家開始沒落,不過至今還是擁有不少土地,地方影響力雖不若從前,但歷屆北埔鄉長,亦多由姜姓家族擔任。自此可證,姜家在北埔仍具舉足輕重的地位。

2010年3月31日 星期三

成功與進步

現代化的進程就是一種追求進步與成功的發展路徑,而今日我們該如何重新理解"進步"與"成功"?
如果成功是我們唯一定義達到目標的概念,那我們的目標是什麼?是變得有錢?是變得有權?還是追求全人類的幸福?

對於一個企業家而言,成功的定義是成為"身價最高的人"
對於一個父母而言,成功的定義就是每個孩子都會念書、有成就、會賺錢...,孩子的成就就是父母的成就
對於地方而言,成功的定義是什麼?適合居住的地方?然而,當地方成為觀光區,就出現了另一個成功的目標,就是如何讓地方成為每年觀光客人次最多的地方,有人氣就是成功,業績年年成長就是進步,地方的成功也能數字化了。如此一來,這些成功之母都可以算到資本主義頭上了,資本主義是大家的父母,而資本主義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大家都成為資本主義的遊戲者,這樣才能讓資本主意不斷再生產,而資本主義的邏輯就是永遠的蹺蹺板,有人有錢就有人沒錢,有人獲利就要有人被剝削,這是永遠一體兩面的定則,因此,問題就轉換為,如何不要讓地方成為資本主義體系中最後一個犧牲者?

讓我們把問題停在這裡,這個邏輯就是,兩個人走在森林裡,突然後面出現一隻獅子對他們猛追,甲說,我們再怎麼跑都會被獅子吃掉,我們放棄吧!但乙說,我只要跑得比你快就會得救了...
獅子是誰,很明顯,而我們就是那個甲和乙,想法的不同就決定了是否接近成功的命運,那我們有幾種選擇?要一起投降等死?還是努力超越鄰居?還是一起回頭幹掉獅子?

左派社會學家應該會說,我們一起幹掉獅子八!但條件是,我們有無止無盡的大軍一波接著一波擊垮獅子,可惜我們的力量就是這麼薄弱,要放棄理想嗎?還是選擇良性競爭?我提出第四個目標,不要忘了森林裡不只有兩個人,轉換問題框架,讓獅子去追別人,那我們就能得救了。

從自我意識到絕對精神

整個土地的文化政治關心的事就是"土地上的人們如何意識自身與土地的關係,而此關係是否能讓他們的自我意識直接通達到絕對精神",這是一個KNOW-HOW的問題,也是一個為什麼可以?為什麼不行的問題,理論家都已經對於HOW提出的答案,但卻沒有人去理解不同土地上的人們為什麼無法依照這種理論路徑發展而完成目標,而會不斷偏離或未曾走在軌道上,對所有知識份子而言都是一個未解的謎,但反過來說,也可能是知識份子意識型態下的自我設限,也就是理論的錯誤,或許人民早已擁有絕對精神,只是沒有被理論化、被接露出另一套KNOW-HOW,所以我有兩種可能的研究路徑:
1.寫出另一個從自我意識到絕對精神的台灣理論
2.理解台灣目前的發展現狀,是走到哪一個階段,以及與原初構想是否有偏離,為知識份子提出一個修正方向的實踐方針

一個我必須不斷問的問題是:
"你如何看待自己?看待北埔?看待國家?"
同時我也必須反覆思考:
"個人主義真的不對嗎?為什麼一定要團結?為什麼一定要愛國?不愛鄉不愛土會怎樣?"

2010年3月30日 星期二

終於發現...

終於發現那個讓我想關懷鄉土,但又不敢貿然投入鄉土的理由,那就是我本身與生活於所謂"鄉土"中人們之間的差異性與類似性,當我接近時我會感覺到我與她之間的格格不入,但當我與她遠離時,我又感覺到自身與他們有某種親近性,而這種親近性來自想像中的我和他們,我雖成長於台北市,但我總愛說我來自鄉下的屏東,即使屏東市並沒有這麼鄉下,但總有一種鄉下的味道,而我所以為的與屏東較親近,實際上也是透過來自屏東的"我的同學們",他們已經是屏東沾染著城市氣息的人們,當我與他們親近時,我以為我是在跟鄉土相接。

第六週土地的文化政治

本週閱讀七篇文章,報告前,同學都困擾著該如何報告,因為七篇文章似乎都談著同樣的主題-美術場域中的地方色彩,但卻各自從不同視角、立場、關懷、問題意識出發,各自勾勒出不同的圖像,鋪陳出不同的論點,其中困擾讀者的原因在於"概念"的混淆,不同作者在使用"地方"、"鄉土"這些土地概念叢結時,未必指得是同樣的內涵,這一方面造成意義混淆,但也是進一步推敲文章內涵的切入點。此外,再進一步二階反思研究者身分與研究論題之間的關係時,日本人、台灣人的研究有一樣嗎?是否仍避不開主觀意識而失之偏頗?這堂課學到的是老師與書本對話的方法,但是我想進一步問,為什麼老師會選擇以不同的問題對不同文章發問,是不是依據不同文章的特性而選擇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其選擇的理據為何。

譬如廖新田,老師的第一個問題是"他提出怎樣的論點?"答案是在題目的反面,題目要研究的是美術發展中的社會意識,但整篇研究最後獲得的是題目的反命題,也就是美術發展中無法形成社會意識,此外,老師以考察"文化再生產"的理論視角重新解讀此文章,使這篇文章的內涵進一步延伸,其關鍵概念就是"公共領域",透過此概念連結到馬派傳統研究"社會再生產",由於物質生產條件的再生產以及文化意識形態的再生產都掌握在日本殖民政府手中,因此使得民間社會的公共領域無法形成,此篇文章表面在批判美術場域的公共領域無法形成,事實上,是在批判當時整個文化再生產結構是嚴重被文化霸權支配,解釋批判意識無法形成的原因。

通篇看下來,不同研究建構的研究圖像可說是由兩點一直延伸到世界體系圖像,在姚村雄建構的是日本與台灣相對的中央與地方,相對於日本,台灣是具有"異國色彩"的地方,到西原大輔則是建構一個以日本帝國為中心的美術世界,在此具有層級性的美術世界中,不同國家如何理解"地方色彩",是把台日關係放在國際脈絡下理解。簡言之,經由一層層推進,使得地方由一個單一的相對概念,轉換為一個複義性全球下的地方。

老師提出兩個討論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地方與鄉土的關係是如何?在鄉土文學論戰中有無出現直接的指稱"地方"?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在於地方的內在本質是否能直接貫通到鄉土,也就是部分與整體之間的關係為何。在帝國殖民政府指稱下的"鄉土",雖提倡愛鄉心愛國心,但對台灣而言,此鄉土是不具有黑格爾那種由意識發展出絕對精神的連續性,由鄉土到國家之間的貫通性是遠遠小於兩者的接續性,因此,即使強調鄉土愛也不可能企及具有國家意識的精神高度。相反地,當以台灣為主體談到的鄉土時,所提倡的鄉土則與地方等同,希望提倡對台灣的鄉土愛來達到愛國心的精神高度,因此,當殖民政府提倡"地方色彩"時,與台灣知識分子之間取得了意識上的連通性,而共同推進了此關懷鄉土的社會潮流。

第二個討論的問題是,文學場域和美術場域之間的異同。關於此問題非常複雜,畢竟本人修了半學期的影像設會學,都在談圖像的內在邏輯與文字邏輯有多大的不同,但總歸一句話,美術有他的內在邏輯,也就是具有相對於其他場域的相對自主性,所以不能完全以帝國主義框架下的視角看美術的發展,那只能是看到美術發展的一部分,絕對不能視為美術發展的全部。此外,當我質疑美術的普及率不及文學時,事實上我已經自相矛盾,因為圖像是比文字更具有直接性,但也正因為這種直接性而表現了他的曖昧性,老師稱作繪畫本身的不透明性,只有進一步滲透到藝術家的內在心靈或精神,才能掌握不透明底層的真實。

總結今日的討論,延續之前討論,由台灣文化協會、戲劇運動、鄉土文學論戰、鄉土教育到美術運動各個方面去探討"鄉土"、"地方"、"在地"這些土地概念真的非常過癮,雖然對於各個面向的認識都停留在表面,但匯集到同一個概念上思考時,就使得這些表面的認識也產生了思想的厚度與豐富性,一方面是緊貼著歷史時代發展的脈絡,另一方面,則是照顧到同一社會潮流下的不同發展面向,於是構築出一個像魔術方塊的立體拼圖,所呈現的概念就是對於"鄉土-地方-台灣"的思考成果。

然而,目前為止的討論所採用的研究方法都是史料研究,都是二手資料,並未採用大量的口述資料,此外,研究此課題的時代是離現今有近七、八十年以上歷史,且切入的視角都是由知識階層出發,並未直接從庶民階層思考"地方"、"鄉土"這些概念,這到底是種研究限制呢?還是問題意識造成研究方法必然如此的結果。換個方式問,我有可能順著同樣的問題意識,但卻從庶民階層出發考察庶民對於"鄉土"、"地方"、"國家"的看法,以分析口述材料的研究方法建構屬於我的研究。我認為如果能從庶民階層出發考察此問題,即能補充我一直會提出的疑問,也就是從"社會階層(階級)"的角度發出的種種疑問,能夠讓單一場域內的層次感更豐富。

例如,
文學場域-政府
菁英階層
中產階層
工農階層

由於需要的是口述史材料,因此只能將時代訂於現代(1945年之後),這是研究上的"不得不"。

2010年3月23日 星期二

Memo:茶鄉社會誌<第二章>

謝國雄的核心謎題是「以倩為買賣」,如果我的理解沒錯,「倩」是閩南語「請人」的發音,包含了茶園頭家拜託別家茶園主人以雇工身分來幫忙。因此,我認為地方社會語境中「以倩為買賣」的邏輯,實際上是以雇傭關係的資本主義邏輯夾雜了社會互助的社會邏輯來理解這種買賣關係。換言之,使「以倩為買賣」這個概念成立的條件,不只是受雇者的人觀是以人作為有工夫的主體而加入這個買賣關係,更重要的是,頭家以這句話宣稱此關係,並且被雇者也認同此說法的邏輯在於,雙方將此買賣關係是為一種社會互助關係,因此,此種關係平等、尊重的特質又會自然帶入資本主義的勞動買賣關係之中,但同時,強調「等價交換」又是另一種「不佔人便宜」的社會價值觀影響,因為這種幫忙並非「免費」,而是「互相」,所以是種雙重互惠的關係在運作,所以問題在於「以貨幣作為媒介」來衡量勞動能力與工資是否能合理轉換,此合理性的標準為何的問題才是關鍵。

關於如何衡量是否等價交換的標準就在於「設身處地」,正確來說就是「設身處地去想像別人要求的標準」。換言之,每個受雇者心中都有一把尺,一套「如果我要炒出好茶,應該做到什麼程度?」又或者,「如果他要炒出好茶,他會做到什麼程度?」兩套標準相互辯證的結果,就是茶農「設身處地」想像這份工資的價值標準。於是,茶農領工資可以心安理得,頭家也會以感恩的心獻上工資作為酬謝,儘管此工資未必合理,但卻是傳遞社會情感的中介。

於是當工資被認定不合理的情況時,茶農與頭家會如何理解此種不合理。我認為是禮物交換中「時間遞延」的邏輯,以及從其他方面回饋的酬庸機制,或是把愛傳出去的感恩觀念。這些都是用以處理當面對「社會交換不合理」的社會價值觀與心態,而這些社會價值正是使資本主義社會衝突消解的重要觀念。

那麼這種社會價值觀背後所連結的世界觀是如何呢?那就是慈濟人的「感恩」以及佛教的「輪迴業報」,今天造的業,明天就會得到報應,而今日的不幸,是上輩子的債用此世來還,整套宗教觀就體現在現世生活的社會價值觀,而使社會不平等能被忍耐,以和平的方式被處理。

(謝國雄的出發點是個人主義式的思考,也就是強調主體對自身的理解,但是我強調應該從社會關係的認定出發,是種關係性的思考,強調主體雙方如何理解此種關係才是構成語言如何界定的關鍵。)

頁92、93將「以倩為買賣」連結到「人觀」,我認為如果從人觀出發推到平權思想,我認為是邏輯上的矛盾,如何有可能達到相對自主性,那唯一的出路就是辯證,而辯證的先決條件就是在對立矛盾中進行,這與中國人的傳統價值是完完全全不合的,而且與佛教思想也是完完全全不合,中國人講求的是中庸之道,以及陰陽調和,這不從關係性的角度思考,根本不會看到什麼中庸之道,或是陰陽調和的可能性,因此,我認為在台灣漢人社會的脈絡下,強調社會價值觀是比強調人觀更有關鍵性的解釋力。

跟陳老師聊過後...

所謂人觀和社會觀的意義是,人觀指得是對於人的想像,而社會觀就是對於社會應該長什麼樣子的想像,例如馬克思的社會觀就是底層結構和上層建築的意識形態支配的異化社會,涂爾幹就是機械連帶到有機連帶的道德社會,韋伯是社會行動到社會階層構成的秩序而產生多元文化的社會觀。

我認同你說的,要解釋這個"倩"就應該要回到社會關係中去解釋,但對謝老師而言,他因為有先前純勞動的研究脈絡,因此會特別強調"人的主體性"這件事也不能說不對,因為人觀確實會對人如何理解此社會關係產生作用,所以還是有他解釋的道理在。
(只記得這些了)

2010年3月21日 星期日

構成社會整體的內在邏輯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如果沒有人的實踐去維持,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東西?
社會不就是一堆人構成的嗎?而人和人產生的東西就叫做"社會關係",如果是經過一段時間就叫做"社會化",而社會化所累積出的東西就是"社會條件",如果累積的東西不斷重複就叫做"社會再製",如果"社會"是個具有深度的東西,那必然可以區分出不同層次,而潛藏在最底下的東西被最上層的東西表現出來則稱為"再現"。

但是因為地球表面是不均質的、氣候也有差異、發展過程中也有差異,因此如果要更透徹的理解每個小單位,就必須更細緻的考察"地方",也就是所謂"全球化下地方的複義性",但也不能想像成俄羅斯娃娃,總之,社會整體可以無限劃分成不同大小的單位,也就是"場域",因此會問不同社會之間的相對自主性。

很多事情都是因人而異,所以怎麼說還是人最重要,只不過一個人、一堆人是不同的,一堆人就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結果,特別是在人多嘴雜的時候,不過就因為這樣更需要理出個頭緒來,於是就會不斷的問"為什麼會ˊ這樣?為什麼為什麼",問完了為什麼之後再問這跟社會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因為社會造成的,那是我的問題嗎?

有時候覺得社會學真是的學會找理由的學問,做錯事都可以把責任推給社會,好像自己都不用負責一樣,但實際上也不是這樣,就好像連做法、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是要讓大家的命運緊緊扣在一起,就連有些人說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想法都是社會造成的,因為他不想連累同半,而不想連累的考慮也與社會有關,想到這些就覺得社會學很棒,但是也覺得壓力很大,因為永遠沒辦法完完全全主宰自己的命運,永遠存在風險,所以才必須不斷的努力,一方面要努力與社會切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另一方面也得討好社會看看能不能有好處的時候分一杯羹,這種心態其實也不難理解,端看每個人的社會態度如何,想想,要發現社會的運作邏輯也不難,只要看大家的反應,在想想這些反應的邏輯關係,解這個謎應該也不難吧!

自以為是萬事通

社區研究

形塑現代社會的兩大結構性力量分別是資本主義和民族國家,而<茶鄉社會誌>以及<地方的再發現>就是各自以這兩大軸線開展出對地方社會研究的問題意識,對謝國雄老師而言,主要關注的是資本主義力量如何與在地範疇結合,而陳瑞樺老師則是關注三種不同主張的社群(市民社會、民族國家、多元文化)如何共同投入社區,當然,儘管研究地方社會的出發點不同,他們各自也都有關照到另外一股力量。

茶鄉社會誌關心的是社會的構成原則,但加入了歷史脈絡之後,本書似乎是將資本主義視為外來力量,而企圖理解資本主義與在地範疇的關係,而發現了兩著相互結合的結果。這本書看似從涂爾幹的角度發問,實際上關心的是資本主義的發展,但是達到了同時增進我們對地方社會以及資本主義的理解,不過,再進一步思考,茶鄉社會誌的結論是資本主義和在地範疇相適應,那不能適應的部分呢? 是誰屈就於誰了?是資本主義變形還是地方範疇變形?又或者兩者本身都擁有內在的彈性與韌性?這個問題或許在繼續閱讀中可以慢慢觀察。

<地方再發現>的出發點是對社群政治的關懷,關心的是知識份子如何想問題,以及知識份子這些年來的動向,於是提出對於知識份子共同歸向的問題,也就是"為什麼這些主張不同的社群會共同再發現地方?"地方是作為一個客體被社群所發現,本論文的研究主體實際上是社群以及社群政治邏輯,不同於<茶鄉社會誌>是以資本主義和茶鄉為研究主體,過去的社區研究和漢人研究才是研究中的客體被重新發現。於是我可以從這個角度思考,我關心的到底是"知識份子的思考邏輯"還是"社會的運作邏輯",又或者是第三個問題?

行動者邏輯、社會運作邏輯、社會變遷的動力....

行動者邏輯就是問意識、認知、思考邏輯

社會運作邏輯就是從各種不同的面向去思考社會關係

社會變遷的動力就是兩大動力:民族國家與資本主義,處理是不是有新的變形

2010年3月17日 星期三

植著木瓜樹的小鎮,龍瑛宗(1937)

此篇小說為龍瑛宗(新竹縣北埔人,1911-2000)的處女作,並入選為日本"改造"雜誌的佳作,文中描述主角陳有三身處於當時現實環境中,原本是一位有遠大志向的青年,後來理想逐漸被現實風化,看著周遭充滿惰性的小鎮而使心中鬱悶難以紓解的知識分子。

文中幾段對白在探討知識與現實之間的關聯,不由得令我突然為之振奮。節錄這段陳有三與他的同學廖清沿的對話(廖清炎是一位屈服於現實,沽名釣譽之輩)

"要之,在學生時代,我們把社會看得太樂觀了。"
"當然是沒有認真去思考社會,但多少知道社會是複雜而多風浪的,只是沒想到那麼嚴重就是。社會就像巨岩似地滾壓過來,而我們是被壓碎得連木偶都不如的可憐者。"
....
"你仍是個理想主義者。做學問--亦即苦學勉力而創造自己的生活,然而突破了充滿苦鬥的難關之後,勝利的光明再等待著你嗎?不,仍然不過是拮据生活的另一種變形而已。這聽來好像是唱反調,其實我們所生存的時代,正式反調的現象。從前人但憑讀學力行便可立身處世,現在還有人抱著那種古色蒼然的理論理想,這不能不說是難能可貴的人。..."

"知識會陷吾人於不幸嗎?之是難道不是我們生活的開拓者?"
"知識要抱著華麗的幻影時,也許可以幾分緩和生活的痛苦,但幻影終究會破滅。當喪失了幻影的知識一但與生活結合的時候,則只有更加深痛苦而已。"

這幾段話是文中主角與他人爭辯最激烈的對白,其餘時候都只是一個寂寞的觀看世事,心中的話語默默的在紙上在心中沉潛,在我看來,有一朋友與他做此爭辯也已是舒解鬱悶的管道了。

事實上,這篇文章會引起共鳴的還是在於那種與金錢斤斤計較度日的點點滴滴,當陳有三列出每月開支時,便可知他內心有多麼苦悶,而且片刻不得喘息,所有的知識份子最能體會的就是那種不得志的感受,一種急迫想與現是分開,但又不得不用雙腳踩著地面甚至用雙手抱著浮木在海面漂流,不過弔詭的是,我甚至認為,知識分子正是因為這份超越時代的共通感受而能在書本中找到彼此,所以在任何時代總有這一群人,擁抱理想、擁抱浪漫

2010年3月9日 星期二

土地的文化政治 week3 戲劇運動

本週的第一個討論問題是
這兩本書說的是同一個故事嗎?作者的寫作立場或出發點有何不同?

對邱坤良而言,關注的是戲劇整體性的發展,因此選擇從社會史的角度看戲劇運動的發展,所謂社會史指的就是在一塊土地上經由長時間的累積所積累出的社會生活樣態、文化因素,這些元素由於是長時間累積,因而會跟社會生活緊密結合,而邱坤良關注的戲劇正是從這塊土壤中長出來的元素,因此,他的立場傾向於支持舊劇,而主張舊劇若能吸收新劇經驗則能產生具有連續性的發展。

相反地,楊渡的反省則是從社會運動角度出發談新劇無法有效成為抗爭工具的原因,而主張新劇如果能善用舊劇元素,利用舊形式表達新內容,也許能延續新劇運動的生命,進而達到政治運動的目的。

這兩本書作者的關懷不同,而使得兩人雖使用同樣素材卻說出不同的故事,就好比記錄片的剪接一樣,同樣的素材可以有好多種版本的詮釋,取決於詮釋者從什麼樣的面向切入,以及希望回答怎樣的問題。借由這兩本書的比較,可以了解到一件事的詮釋是具有多種面向的可能性。

老師這週又傳授一招,叫做"面向"
一般對於論文有兩種理解,一種認為只是一篇較長的文章,在清華社會所則將論文是為一本書、一個作品,因此,一本書就必須兼具不同面向才能表現一本書的深度與厚度。上週寫實派的比喻,是強調"深度"是表現在層次感,越短距離中表現越多的層次則越有深度,然而,這週的"多面向"則可以比喻為立體派畫法,在一個平面上呈現出多面向的圖像,由多面向組成一個整體,此種作法補足了透視法只能呈現單一面向的缺點,從而增加了事物的豐富性。

這週老師同樣注意到寫作年代,且更進一步的示範了文獻回顧的做法,因為邱坤良就是在楊渡的基礎上寫作此論文,所以如果要論史料整理的功勞,則應歸功於楊渡,只是楊渡說故事的功力仍不及邱坤良,楊渡仍在浪漫情懷與科學語言中拿捏不定,所以讀來總有不夠自然的拘束感。

這週上課我發言兩次,是老師問同學比較偏好哪一本?
我說我比較喜歡邱坤良,理由是因為他的寫作比較實在,楊渡有太多的意識形態情感,總有些推論過度的地方。
我還沒辦法把那種讀來實在的感覺說的很具體,不過經由老師說明之後,我明白我認為的實在感是什麼,就是一種紮紮實實由土地孕育出文化,再對這樣的文化元素進行分析比較的寫作角度,對我而言,這是比較能讓我接受的觀點,相較於楊渡從抗爭運動出發,總讓我覺得太過理想。

有一點我一直想說卻沒說,就是關於國家、社會與市場的關係,以及社會階級與戲劇運動的關係,我認為有件事是楊渡階級分析忽略的,也就是,歌仔戲或舊劇能存活,事實上不完全是民間支持而以,更重要的是地方社會資本家的支持,例如地方迎神賽會都是由資本家出資舉辦,民間即使可以合資請劇團,但最重要的仍是有經濟能力的財主,我認為這一點不能忽略,換言之,資本家的立場也有分歧,有的人支持新劇,有人支持舊劇和歌仔戲,我認為如果能從贊助者的角度出發,才能解釋為何新劇失敗而歌仔戲存活的原因。

今天最大的收穫在於被老師午餐時的刺激,老師問我每周作息怎麼安排,但我講了一堆之後,完全沒提到"論文",於是老師問我什麼時候寫論文? 我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又不知不覺脫離的寫論文的狀態,我每週果然都要備電一次才會把皮繃緊。想一想時間真的不夠,如果要在這學期提proposal,真的要趕在五月完成,否則就真的來不及了。

2010年3月6日 星期六

基本範疇

可不可以將所有問題都簡化為經濟問題,也就是生產、消費與交換
生產部門的問題就是:投資-成本-收益
消費部門的問題就是:供給-需求
交換是新的課題:價值與媒介

政治領域的問題是支配與權力
國家-社會-市場
軍事

文化領域的問題是符號(象徵)

社會領域的問題是社會秩序(結構與能動)
存在論(社會條件)-認識論-本體論(本質)

2010年3月2日 星期二

土地的文化政治week2

本週討論主題是台灣文獻會:民族主義與共產主義

透過台灣文獻會的成立、發展與分裂來看台灣文化運動、思想運動與政治運動的發展以及蘊藏的社會意義。本週一共三篇閱讀材料,若從寫作年代、研究材料、作者立場來分析三篇文章的異同,可以獲得研究方法的啟發。

老師運用繪畫的比喻:
一件作品的深度體現在兩點之間的距離,如果距離越短但層次越多,則較具有深度,換言之,層次感是最重要的元素。另外,如果要勾勒出一個夠寫實的圖像,最好的勾勒方式不是兩點而是三點,要從A精準的走到B,反而要依賴AB之間的C,才能使兩者的比例夠準確,形狀才會出現。

對事件發展的思考,老師運用了特殊化與普遍化這組概念來分析台灣文化協會的策略。
在日本殖民體系下台灣知識分子的選擇?
這樣的選擇透露初的時代意義是什麼?
這同樣是我們這一帶的難題。

2010年2月28日 星期日

基督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前言

從書名可以看到什麼?
基督新教倫理?資本主義精神?
兩個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然後在莫名其妙的放在一起

韋伯看到一個普遍化的文化現象--其中最特殊的是"資本主義"

什麼是資本主義?
追求利益、利潤最大化

資本主義發展的基礎?
理性簿記
家計與經營分離
自由勞動的理性組織

除了這些物質技術條件之外,還有什麼?
經濟倫理

這與理性的生活方式有關,而西方形塑生活方式的源頭是巫術和宗教
所以韋伯假設經濟倫理與宗教倫理有親和性關連

接下來的研究論題是什麼是理性化?
理性化的發展趨向?

不知不覺也走到了可以帶別人讀書的階段,雖然自己準備的不足,但是短短20頁的前言也還算可以應付,然而,看到小大一,竟然不覺得自己和他們有差距,還覺得他們怎麼會這麼有sense,搞不懂自己是拿什麼標準再看待他們,是用我當年的幼稚還是我現在的程度,總之,今天總算完成一件事。

2010年2月7日 星期日

食物知識

因為田野點已經決定是北埔,所以從北埔找我有興趣的題材來做。

平時會到北埔玩的遊客大部分反而以上餐館為主,大家是為了客家菜而來,然而,對當地人而言,他們也會上餐館嗎?

外國人來台灣都會說,台灣的家庭是不是都不太煮飯?
我回答,我媽天天都煮飯,我們這一代的媽媽們大部分應該還是都自己開火,不過事實上,這可能已經是我的誤解了,所以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台灣有多少家庭是在家自己煮飯?

如果以北埔為範圍,老街上幾乎以食物為主,從點心到客家菜到小吃類,這些食物在家應該都吃的到,除了糕餅比較特殊以外,但是有些比較"專業"的媽媽,也有自己的秘方,也是做得比外面賣得好吃,我覺得這其中有很濃厚的文化傳承意涵,外面的百年老店是一種"文化傳承",家庭中的媽媽手藝也需要一種"文化傳承",過去依賴著婆媳關係和母女關係傳承,但現在強調女性要走出廚房的價值觀,使得女性也不再擔任廚藝傳承的責任,男孩子也還沒有強制性要擔任此責任,除非自己有興趣,但是也不會中規中矩的遵循媽媽的味道,對我而言,這是一種遺憾,也許以後"媽媽的味道"就會從此消失,外面的店也再也找不到"懷念的古早味",這種整體性的"味道傳承"的失落,是整個社會價值觀導致的結果,我覺得選一樣菜研究家常菜到餐館的差別,去看其中的文化傳承方式,理解其中味道傳承的機制,應該可以體現整個社會再製的細緻過程。

2010年1月25日 星期一

客家研究書單

王明珂,1996,《華夏邊緣》,台北:允晨文化。

2010年1月12日 星期二

key word

ethnic economy (族群經濟)
cultural economy (文化經濟)
ethical economy(道德經濟)
community (社區)

2010年1月6日 星期三

Sacred

嘗試結合宗教與文化、世界體系、北埔老街研究

宗教與文化的核心問題在於"什麼是神聖性?"
以及"神聖性存在於哪裡?"
若要應用於其他領域,則要問"神聖性對於人類生活的必要性為何?"

首先要確立一個命題,
我們的日常生活需要神聖性,
神聖意涵之"社群"的重建,乃被視為是化解整個問題的出路。

在確立此命題之前,
必須將大前提勾勒出來,
必須借用世界體系的理論視角描繪台灣人的生命狀態與社會狀況,
北埔與北埔以外的社會有何不同,
可以從都市化角度區分為都市與鄉村,
可以從生產角度區分為工業部門與農業部門,
可以從休閒與工作區分為工作與休閒觀光景點,
可以從整體社會進程來思考目前進行的社區營造的意涵。

一但確立了北埔人的生命狀態以及北埔地區的社會狀況,
並且確立台灣人的生命狀態與整體社會狀況,
再對於上述命題加以證明,
則能確立問題意識,
也就是"北埔社區營造的意義為何?是否成功?是否有改進的地方?"

老街在空間分布上以慈天宮為地標,
老街為文化商品化的代表,
這對於台灣人、北埔人的意義為何?
就經濟效益而言,是否成功找到自身發展的利基(nich)。
此外,
北埔作為一種社區營造,是否達到其政治目的,
凝聚地方認同,解決地方上的各種社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