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6日 星期三

方法論第十週心得

Geertz企圖超越現有文化理論,與E.B Tylor的文化概念相區隔,提出一種新的文化概念,也就是一種朝向文化的詮釋性理論。Geertz借用符號學傳統,並且認同韋伯看法,韋伯認為人是懸浮在意義之網的動物,而Geertz視文化為這個網,因此對文化的分析就不是一種探舊規律的實驗科學研究,而是一種研究意義的詮釋性科學。Geertz認為從事這類研究的研究方法就是民族誌,Geertz還借用Gilbert Ryle「深描」的概念指稱這種知識上的努力。(57)首先,Geertz證明的文化意義是具有公共性,因此深描是有效的研究方法,其次,談到「深描」的認識論預設,深描的目的是為了理解人類文化,而民族誌深描的原則並非「從行動者角度看事情」也非「模仿分析」(emic analysis),而是必須理解在何種程度上是種詮釋,以及又在何種程度上是人類學的詮釋,也就是說這是一種「基於行動者」(actor-oriented)式對人類符號系統的理解,換言之,所謂的詮釋是建立在相對主觀性上,描述是在雙方各自的承認中產生出來的,所以無論如何都是某種程度的詮釋。(64)最後則歸納出四個民族誌描述的特徵:(1)這是種詮釋;(2)詮釋的內容是社會論述;(3)這種詮釋是由這類論述的「所言」(said)組成,而這個「所言」是由場合中脫離出來並且定位在具說服力的脈絡中;(4)這是微觀的,(68)因此,這類研究的目的不只是完全理解每個行為,而是希望尋求一種更廣泛的宣稱,但這種理論宣稱一旦脫離脈絡就會顯得空洞,因此理論的作用是為了有系統地概念化材料,並且能給予詮釋和判斷經驗材料的合理性。(70)不過文化分析要避免這樣的危險,也就是脫離社會生活,研究社會行動的各種面向不是要拋棄生活中存在的兩難,而是要深入他們之間,人類學研究不是要回答這類深層問題,而是在紀錄人們所說時提供我們理解他人的指引。

<Telling the Convict Code>討論研究者要如何進入研究場域以及如何取得有用的資料。研究者的困惑在於,為什麼這樣的組織無法順利”運作”,也就是沒有達到勒戒的目的,因此,研究者假設在組織中存在一個與組織對立的次文化,(77)此為研究者要探究的研究問題。受訪者分為兩類型,分別是勒戒所的住民(resident)以及工作人員(staff),而文中所說的”交談密碼”(telling the code)就是住民之間區隔於工作人員的交談語言,編織著屬於他們的「地下生活」,當研究者了解這組密碼後,一方面才正式進入他們的社會生活世界,另一方面也才能取得有用的分析資料(81)。事實上,工作人員的環境也受到住民的「交談密碼」所結構,因此他們自身的「交談密碼」則在尋求一種超越處境(trans-situational) 和非特定處境性(non-situation specific)的特色,(83)用來解釋、描述和策略性應對住民的行為。(84)總的來說,有一種說法認為這種「交談密碼」是一種住民生活的組織形式,提供住民和工作人員一種對事情的敘事,這顯現在這組編碼(code)像是某種「口頭傳統」(oral tradition),對於管理住民具有道德力量,同時又是在排除外人(outsider)的情況下對事件進行理解的編碼。除了定義交談編碼之外,Wieder在文章中都透露了一些如何取得這種交談編碼的技巧,譬如住民會避開其他人的視線選擇到酒吧外頭邊聊邊談等,我認為這類技巧也會是研究者在臨場研究時遭遇到困難的部分。

參考資料
Clifford Geertz, “Thick Description:Toward an Interpretive Theory of Culture,” in Robert Emerson ed, Contemporary Field Research: Perspectives and Formulations, pp. 55-77.
D. Lawrence Wieder, “ Telling the Convict Code,”Ibid, 76-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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